迟砚大概跟她有一样的想法,眼神里写着一种我是不是没睡醒她怎么在这里不如我重新睡一场好了的复杂情绪,特别容易引起她的共鸣。
周五离校被那帮人堵在小巷子,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最后转校了。
陈雨今天难得在熄灯前就回来,她没说话,孟行悠也不想说话。
孟行悠捏住大表姐的下巴,眨眨眼,明知故问:看你把我给吓的,拧骨折了都,很疼吧?
僵持了半分钟,迟砚走过去,替她关上车门,垂眸轻声说:明晚见。
年纪不大还这么厉害,又是一个人生开挂的bug人物。
陈雨冷笑了下:你也是主动帮我的,孟行悠,我从没求过你帮我,我周五劝过你,你不肯服软,施翘不会放过你的。
这要是考试坐在他附近的人不知道该多开心,偷看起来根本毫不费力。
孟行悠想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形容词来,只能照实说:你的课特别催眠,比政史地老师都强,可能你身上的学者气质比较重。
话音落,迟砚自己被自己的反应震惊到,久久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