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不止孟行悠一个人,操场的其他人也跟着往右后方看过去。
孟行悠终是没忍住,眼泪夺出眼眶,直接砸到地板上,一滴两滴三滴她视线渐渐模糊,转过身,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那太好了,整个暑假都没人说我了,家里上下就数你最啰嗦,天天就知道念叨我学习,你快走,我巴不得你早点走,我一点都不想见你。
孟行悠以为今天也是,她缩进被窝里,怀揣着一颗砰砰砰乱跳的少女心,点开了信息,入目的内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孟行悠一怔,倏地一笑,从书包里把吃的拿出来,甜品放了一天已经有点不成样,榴莲芒果冰更不用提。
那天晚上,主治医生跟迟梳聊了整整半小时,迟砚坐在病房等,迟梳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他以为景宝还有什么状况,忙问:医生说了什么?是不是情况不好?
开机之后,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跳出来,孟行悠看见全部来自于景宝,还有点傻掉。
迟砚翻墙翘了两节课去上次跟孟行悠吃甜品的店,打包了一份榴莲芒果冰,还有两份小甜点。
许先生盯他们好几次了,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孟行悠越来越放肆,甚至在课堂上大吼大叫,他再也压不住火气,把课本往讲台一甩,怒吼道:孟行悠,迟砚,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是课堂,不是菜市场,给我站起来!
景宝一下子就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他扑上去抱住迟砚的脖子,又自责又懊恼:都是我的错,让哥哥姐姐还有舅舅都操心,哥哥我不想你不开心,你好久都没笑过了对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总是生病,我不想再生病了
对比景宝的慌张,迟砚倒显得有几分悠然自得,把右手的拼图放在一边,伸手拆了几处已经拼好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说:没关系,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她哥打断腿的。